两桶油重庆4高管落马：秘密招投标黑箱

来源：大中时尚周刊作者：杜学君更新时间：2020-12-14 20:44:39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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核心提示:中国石油天然气集团公司重庆销售分公司和中国石油化工股份有限公司重庆石油分公司(以下简称“重庆中石油”和“重庆中石化”)至少有四名高管相继被“辞退”，当地销售公司“两桶油”利润输送黑幕也被揭开。

重庆腐败的“两桶油”样本

不确定能源系统的反腐败“风暴”是否已经停止。半年多来，中国石油天然气集团公司重庆销售分公司和中国石油化工股份有限公司重庆石油分公司(以下简称“重庆中石油公司”和“重庆中石化公司”)至少有四名高管先后被“辞退”，当地销售公司“两桶油”利润传递的幌子被揭开。

两桶油重庆4高管落马：秘密招投标黑箱

经济观察报(微博)记者了解到，在席卷“两桶油”重庆销售公司的反腐风暴中，涉案高管只有中石油重庆公司总会计师李建华、中石油重庆公司副总经理彭小虎、中石化重庆公司副总经理童、中石化重庆公司副总经理向世明。中石油西南某省销售公司的一名中层干部向《经济观察报》表示:“与上游勘探和石油生产以及中游炼油和化工行业相比，当地销售公司是最弱、薪酬最低的行业。”然而，在这样一个部门，利益寻租的空仍然是惊人的。据记者了解到的具体情况，重庆销售公司“两桶油”案源于成品油运输中的利益转移，与各招标领域的暗箱操作混为一谈。这两家大型能源中心企业的一些制度性弊病为腐败滋生创造了土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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误导性载体

中石化重庆公司总经理助理向世明个子高。经过9个月的拘留，这位47岁的中年男子的头发有点凌乱，语气有点胆怯。6月19日，重庆市第五中级人民法院裁定，向世明作为一家国有独资企业的分公司经理，利用职务上的便利，非法收受他人相当于14万元以上的财物为他人谋取利益，构成了非国家工作人员受贿罪。法院最终批准了此案，判处有期徒刑四年零六个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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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庆一家成品油运输公司被当地检察机关调查后，向世明受到了调查。2013年8月，重庆蒋易实业发展有限公司法定代表人高世阳被当地检察机关带走调查，向世明被带走。

2010年4月至2013年9月，向世明首次担任中国石化重庆公司经营管理部部长，负责监督和指导成品油道路运输。后来，他被提升为中国石化重庆公司总经理助理，并仍担任运营管理部主任。

根据相关司法文件，从2011年至2013年初，向世明以节日费的名义从蒋易公司的高世扬处获得总受益费约13万元，从石油运输企业绵阳马坤运输有限公司的负责人赵建处获得受益费1万元。继向世明“落马”之后，中石化重庆分公司副总经理童也参与其中。《经济观察报》记者获悉，涉嫌受贿罪现已进入司法程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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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位匿名知情人士透露，在中石化重庆公司的腐败链条中，童的影响力比向世明更大，涉及收购私人加油站、选择运油公司以及相关项目和设备的招标和采购。据悉，负责相关区域中石化油品运输的绵阳马坤运输有限公司垄断了中石化相当一部分油品运输业务。直接负责此项业务的童与公司负责人有着密切的联系。当童的女儿在2012年结婚时，为孩子们的“赞助费”达到了20万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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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中石油重庆公司的几位高管也开始涉足石油运输业务。中石油重庆公司的一名员工向《经济观察报》透露，中石油重庆公司的石油运输业务主要分为水陆运输和道路运输两部分。中石油彭州炼油厂投产前，其水运主要是从江苏炼油厂到重庆，也包括长江重庆段的运输。到目前为止，这项业务主要由一家名为重庆三益物流有限公司的私营企业承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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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中石油重庆公司的成品油陆路运输中，主要涉及到重庆钟繇实业有限公司。这家公司实际上是由中石油重庆公司的少数管理层控制的。中国石油重庆公司总会计师李建华和中国石油重庆公司副总经理彭小虎“失踪”，与上述两家公司的业务有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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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重庆公司“两桶油”事件的导火索来自内部员工的举报。“在中国石油重庆公司，长期的派系斗争还在继续，每当有干部提拔和宣传的时候，很多内部员工的举报信就会突然冒出来。在反集团公司腐败的氛围中，连续的举报信最终导致重庆公司一系列干部被调查”，中石油重庆公司的一名员工告诉记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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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工会持股”的暗流

根据《经济观察报》的调查，与中国石油重庆公司的高级管理层直接相关的重庆钟繇实业有限公司成立于2003年9月。其股权结构为中国石油重庆公司工会持股88.4%，中国石油重庆公司工会持股11.6%。第一任董事长是时任中国石油重庆公司总经理的向平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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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庆钟繇实业有限公司注册经营范围包括房屋租赁、汽车租赁、汽车清洗、自有媒体广告、汽车零部件销售、日用品销售、电子设备销售、石油设备销售等。尚不清楚该公司如何介入中国石油重庆公司的石油产品陆上运输。然而，该公司似乎没有危险化学品的公路运输许可证。考虑到这是运输石油产品必不可少的行政许可，其经营模式可能是租赁运输车辆和销售相关的日用品和设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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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述中国石油重庆公司员工向《经济观察报》透露，重庆钟繇实业有限公司为中国石油重庆公司相关工会持股，但在中国石油重庆公司内部，大部分员工对钟繇公司的经营状况、财务报表和盈利能力并不清楚，这更像是中国石油重庆公司高级管理层的“保留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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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有企业的工会在20世纪90年代初就持有股份，而在2008年之前，这方面没有国家标准方法。在理想条件下，员工持股后可以分享企业的利润，同时拥有劳动收入和资本收入。然而，在这一过程中，国有企业内部员工通过设立关联公司或在下属企业持股来转移利益，导致国有资产流失的情况并不少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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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上述钟繇工业公司为例。公司自2003年成立以来，法定代表人为中国石油重庆公司总经理向平生、中国石油重庆公司党委副书记、工会主席李、中国石油重庆公司党委副书记。在这样的人事安排下，中国石油重庆公司很难与钟繇工业公司进行合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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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工会持股”的模糊身份外，重庆钟繇实业有限公司与中石油重庆公司的油水运输“垄断者”重庆三一物流有限公司还有一笔颇为古怪的交易。

数据显示，重庆三益物流有限公司成立于1996年，注册地为重庆涪陵。其实际控制人陈平早年在涪陵船厂和涪陵烟草公司工作，1996年出海后开始经营水路运输业务。2003年11月，钟繇公司突然以255万元的价格收购了三一公司51%的股权。当时，中石油重庆公司的部门干部张连仲接替陈平担任三一公司的法定代表人。八个月后，2004年7月，陈平以同样的价格从钟繇公司手中收购了三一公司51%的股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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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石油重庆公司的上述员工告诉《经济观察报》，钟繇公司持有三一公司可能与当时的竞标有关。当中石油重庆公司选择水路运输公司运输成品油时，三一公司以远高于竞争对手的价格赢得了业务。其中，由中石油重庆公司高管控制的钟繇公司可能会发挥决定性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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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值得注意的是，2004年7月，当三一公司的实际控制权由钟繇公司转回陈平时，该水路运输公司的经营范围在“长江干线及支流省际散装化学品运输”中增加了“油轮运输”。

投标和采购黑匣子

中石油重庆公司部分高管与“工会控股”公司进行了大量关联交易。无独有偶，中石化重庆分公司的成品油运输公司绵阳马坤运输有限公司也与中石化当地销售公司有暧昧关系。

据公开信息，绵阳马坤运输有限公司成立于2006年12月，是中国石化绵阳公司运输船队重组后，主要从事成品油配送服务的民营运输。该公司公开招聘，它有54套成品油配送油轮，固定资产超过1000万元，年平均能力超过850吨。

事实上，从成品油船的选择到工程和设备的采购，中国石油和中国石化重庆分公司的信息很少披露。《经济观察报》记者查询了重庆乃至全国的招标网站，相关的招标信息极其匮乏，难以获取。

中国石油西南某销售分公司的一名中层员工向《经济观察报》透露，该公司的相关招标采购信息很少公开，除了领导小组的领导和办公室的几名负责人外，普通员工大多不清楚。“就成品油运输而言，大部分由系统内的专业运输公司承担，但偏远地区约10%的业务由第三方私营企业经营。至于选择这些企业的背景，很少有人知道。”前述中石油员工表示:“例如，当地销售公司必须从集团公司指定的几家公司购买加油站的全套加油设备，但有些零件可以由当地销售公司自行选择供应商购买。考虑到加油站的数量巨大，有很大的好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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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述中国石油重庆公司员工表示，在中国石油重庆公司高级管理人员被捕之前，中国石油重庆公司的水运业务已经承包给系统外的公司，单一招标过程始终是“保密”的，直到2014年才开始公开招标。

一位在重庆从事水路运输的商人告诉《经济观察报》，中石油重庆公司的成品油水路运输业务过去是“招标谈判”。虽然三一公司的运费比其他货运代理贵，但它已经能够获得这项业务很多年了。三一公司甚至经常将无法运输的业务移交给其他水路运输运营商，并从中赚取差价。直到最近中国石油重庆公司高级管理人员的事故，这项业务是相对公开招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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