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贷还债 川煤危局何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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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月27日，四川煤业集团有限公司终于全额支付了10亿元债券“15川煤cp001”。然而，在赎回风暴之后，一直亏损的四川煤业集团仍需偿还总额约200亿元的贷款、应付票据和债券。那么，四川煤业集团在哪里还债呢？它能顺利度过危机吗？

延期后42天，即2016年7月27日，四川煤业集团有限公司(以下简称“四川煤业公司”)发行的10亿元债券“15川煤cp001”终于全部付清。

知情人士告诉腾讯财经，由于债券的联合主承销商交通银行股份有限公司(601328.sh/03328.hk，以下简称交通银行)与其他三家银行联手向四川投资集团股份有限公司(以下简称“四川投资集团”)发放贷款，然后四川投资集团通过银行以委托贷款的形式向四川煤炭集团发放贷款，因此四川煤炭集团能够推迟此次债券的赎回。

四川煤炭集团和四川投资集团是四川省国有资产监督管理委员会的全资企业；刘国强，现任四川投资集团董事长兼法定代表人，于2013年1月至2016年2月担任四川省国资委主任兼党委书记。

鲜为人知的是，在此次债务违约之前，四川煤业集团在2016年2月有一张10亿元人民币的中期票据到期，这几乎难以支付。最后，通过获得委托贷款暂时解决了这个问题。然而，对于仍在亏损的四川煤业集团来说，总计约200亿元的贷款、应付票据和债券将需要陆续偿还。

四川煤业集团成立于2005年8月，注册资本30亿元，是四川省最大的国有煤炭企业，也是四川省唯一的煤炭整合实体，拥有四川煤业、公司、芙蓉公司等20余家子公司。根据其公司官方网站，它有超过51，000名员工和380亿元的总资产；煤炭年设计生产能力超过2050万吨。

2015年6月，四川煤业集团发行了2015年首只短期融资券，即“15四川煤业cp001”，总额10亿元，年利率5.72%。赎回日期为2016年6月15日，本金和利息将在到期时偿还。

本次债券主承销商为国泰君安证券有限公司(601211.sh/01788.hk，以下简称国泰君安)，联合主承销商为交通银行。债务评级机构和发行人评级机构均成立于1992年，是中国成立的国内信用评级机构——上海新世纪信用评级投资服务有限公司(以下简称新世纪公司)。

新世纪公司的评级报告显示，四川煤炭集团“煤炭行业下游需求低迷，行业整体产能过剩，煤炭价格下降，煤炭企业面临更大的经营压力；四川煤业集团整体业务盈利能力较弱，持续亏损。更高的财务杠杆和进一步增加的财务支出。

同时，2012年、2013年和2014年上半年，四川煤业集团持续亏损，亏损金额持续增加，分别为2400万元、2.62亿元和2.06亿元；资产负债率也持续上升，分别为77.48%、79.92%和80.87%

尽管如此，新世纪公司还是给了四川煤业集团aa+评级和该债券a-1评级。

2015年10月，新世纪将四川煤业集团评级从aa+/稳定调整为aa+/负面，债券评级保持不变。

截至2015年末，四川煤业集团负债总额为339.46亿元，同比增长11.03%，资产负债率为87.94%，同比增长4.09个百分点。截至2016年3月底，公司资产负债率进一步提高至88.48%。其中，2015年刚性负债余额为218.32亿元，占负债总额的64.31%，比上年末增加21.08亿元。

根据四川煤业集团2016年4月发布的财务报表和新世纪公司同年5月27日发布的《跟踪评级报告》，四川煤业集团2015年及2016年第一季度经营状况进一步恶化:营业收入分别为82.52亿元和16.60亿元，同比下降23.36%和25.04%；净利润分别为-13.77亿元和-2.8亿元，同比分别下降93.17%和225.23%。

与此同时，债务进一步加剧。

截至2015年末，四川煤业集团负债总额为339.46亿元，同比增长11.03%，资产负债率为87.94%，同比增长4.09个百分点。截至2016年3月底，公司资产负债率进一步提高至88.48%。其中，2015年刚性负债余额为218.32亿元，占负债总额的64.31%，比上年末增加21.08亿元。

尽管如此，新世纪公司还是给了四川煤业集团和该债券aa级评级。

前者的aa表示公司有很强的偿还短期债务和偿还长期债务的能力；经营处于良性循环中，不确定因素对经营和发展影响不大”；后者aa代表“偿债能力很强，不受不利经济环境影响，违约风险很低。”"

10天后，2016年6月7日，四川煤业集团发布“15四川煤业cp001”赎回公告。该公告再次确认赎回日期为同年6月15日，内容无异常。

然而，一周后，即6月14日，即赎回前一天，四川煤业集团突然发布债券“到期赎回不确定性特别风险警示公告”，称“由于公司目前资金链紧张，原计划融资计划尚未落实，15家四川煤业cp001的到期赎回存在不确定性。”

同一天，新世纪公司的评级报告也变了脸色:四川煤业集团的信用评级下调至bbb级，表示“偿债能力一般，受不利经济环境影响较大，违约风险一般”，包含在内。负面观察清单；同时，“15川煤cp001”的等级降为a-3，意味着“还本付息能力一般，安全易受不利环境变化的影响。”

第二天，四川煤业集团发出“未按时足额支付本息通知书”。公告称，“煤炭行业产能过剩、煤炭价格大幅下跌、新债发行困难等多种因素导致公司资金链紧张”，未能筹集到足够的资金，未能按时偿还债券，构成了重大违约。

四川煤电“15川煤001”债券的违约很快引起了市场的强烈抗议。

当时，四川省一位金融人士向腾讯财经表示:“由于这是近年来中国煤炭行业债券首次违约，也是四川省国有企业债券首次违约，影响非常恶劣。”

此人还告诉腾讯财经，债券违约的直接原因是“主承销商没有与四川煤业和四川省政府讨论处置方法。”

6月21日，在债券主承销商国泰君安和交通银行的主持下，“15川煤001”债券持有人会议在成都召开。

这10亿元债券的持有人共有14家机构，其中13家机构出席了现场会议，代表了7亿元债券的面额；一家机构在场外参加了会议，代表了3亿元债券的总面值。

这些机构提出了“有权对四川煤业集团提起诉讼，包括追偿债务本息和违约金，并向法院申请四川煤业集团进入破产程序”、“不得进行债券入股、不得逃废债务、确保还本付息”等五项建议。

6月30日，四川煤业集团作出答复，承诺“不逃避债务，(同时)依靠政府支持筹集资金，尽力还本付息。”

7月27日，四川煤业集团宣布“通过公司和各方的共同努力，克服重重困难，多渠道筹集资金”，最终于当日全额支付了“15川煤cp001”的本息，并支付了违约金932万元。

至此，“15川煤001”债券危机已经结束。

四川煤炭集团在哪里还债？

其声明含糊不清。

作为此次债券的主要承销商之一，交通银行与另外三家银行联手，首次向四川省国有资产监督管理委员会下属的另一家全资企业四川投资集团发放贷款；随后，四川投资集团以委托贷款的形式向四川煤业集团发放贷款，用于偿还债务。

7月15日，四川煤业集团表示，根据四川省政府和SASAC确定的筹资计划，积极协调配合筹资工作；7月27日的公告称，“各方积极努力，克服重重困难，多渠道筹集资金”，才能够偿还债务。

具体计划是什么？

一位知情人士告诉腾讯财经，作为此次债券的主要承销商之一，交通银行与另外三家银行联手，首先向四川省国资委下属的另一家全资企业四川投资集团发放贷款；随后，四川投资集团以委托贷款的形式向四川煤业集团发放贷款，用于偿还债务。

事实上，早在今年2月，类似的“剧本”就已经上演了。

2011年2月16日，四川煤业集团发行5年期中期票据“11四川煤业mtn1”，由中国农业银行股份有限公司(601288.sh/01288.hk，以下简称农业银行)承销，到期日为2016年2月18日。

“今年春节前，农行已经知道四川煤业集团无力偿还。”上面提到的人说。

当时，四川煤业集团直接向四川省主要领导提交了《关于四川煤业集团可能拖欠10亿元中期票据的紧急报告》。

“在四川省委、省政府协助解决的同时，农行各支行也向中国农业银行总行各级行报告，给予支持。”此人表示，最终双方协商解决:农业银行向四川省另一家省级国有企业四川能源投资集团有限公司(以下简称川能集团)贷款10亿元；随后，四川能源集团通过农业银行向四川煤炭集团发放了10亿元委托贷款。

2016年2月，“11四川煤业mtn1”支付成功，此次事件未对外曝光。

四川煤业集团经历了两次风险，但危机远未结束。

根据腾讯金融持有的内部数据，截至2016年3月底，四川煤业集团融资总额为210.70亿元，其中银行贷款114.76亿元，应付票据20.62亿元，融资租赁7.82亿元，委托贷款10亿元，债务融资57.5亿元。

在债券方面，除“15川煤001”外，四川煤业集团还有8只存续债券，总额为47.5亿元，其中3只公开发行债券，股票规模为13.5亿元；私募债券有5只，股票规模34亿元。

在2016年5月27日的后续评级报告中，新世纪公司还表示，四川煤业集团财务杠杆持续上升，2016年3月底资产负债率达到88.48%，已经处于很高水平，债务负担持续增加。未来1-2年将是公司债务偿还的高峰期，集中偿还的压力将会很大。"

在银行贷款方面，中国工商银行股份有限公司(601398.sh/01398.hk)排名第一，截至2015年底，贷款总额为35.74亿元；此外，还有4亿元的承兑汇票。其次是兴业银行股份有限公司(601166.sh)，总额约12亿元。

上述知情人士告诉腾讯财经，“2016年4月，四川省成立了以副省长刘捷为首的“解决四川省煤炭行业产能过剩、脱困升级领导小组”。最近几个月，刘捷牵头召集了四川省国有资产监督管理委员会、省政府金融办、中国银行业监督管理委员会四川银监局和各债权银行，召开了多次会议，协商解决方案。”

此外，几乎所有的债权银行都向其省级分行和总部报告，希望提供一些帮助或解决方案。“据我所知，一些向四川煤业发放贷款的银行，在几个月之后，已经开始准备‘恢复和再融资’，也就是变相的‘延期’。”这个人说。

如果未来四川煤业的财务状况进一步恶化，是否可以按照“15川煤cp001”债券持有人的提议“向法院申请四川煤业集团进入破产程序”？

几位四川的政界和商界人士对腾讯财经的回应是:“(破产)几乎是不可能接受的，因为四川煤业有5万多名员工。”这是他们(四川煤业)获得政府持续帮助的最大筹码之一。”

8月2日和3日，腾讯财经也多次致电四川煤业集团、交通银行等各方寻求置评，但电话始终无人接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