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闻:美国贸易保护政策促进经济崛起的历史经验与启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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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国独立后的第一任财政部长亚历山大·汉密尔顿(图左)提出的幼稚产业保护理论奠定了美国贸易保护主义政策思想基础特朗普总统的贸易保护主义政策具有反全球化、单边主义的特征 特朗普上台后，实施“全球收缩、美国优先”的经济政策，通过减税和提高利率等政策措施推进制造业回流，对外设置惩罚性关税和技术壁垒来保护本国产业。 特朗普的贸易保护主义政策具有反全球化、单边主义的特征，试图在美国复苏重视创新的制造业全产业链模式 回顾美国产业的迅速发展史发现美国的贸易保护主义政策有着深刻的历史根源，同时也是确保经济崛起的利器 瑞士经济史学家保罗·贝罗哈( paul bairoch，1930—1999 )表示，美国是“现代贸易保护主义的发源地和堡垒” 一、十九世纪:高关税政策促进美国制造业的美国独立后，以汉密尔顿( alexander hamilton，1755或1757—1804 )为代表的北方工业利益集团想通过贸易保护来保护本国的幼稚制造业，基 两派就是否征收关税展开了激烈的讨论，在英国对美国实施技术限制和军事威胁的情况下，两派达成了征收关税的协议，于1789年在国会通过了《1789年关税法》( Tariff ACT 789 )，所有 1791年，作为美国第一位财政部长汉密尔顿提出的“关于制造业的报告”( report on manufactures )中第一个系统提出幼稚的产业理论，驳斥英国经济学家亚当·史密斯( 1723—1790 )的自由贸易理论， 美国的产业仅限于农业范畴。 因此，政府认为通过征收高额的进口关税，极端情况下禁止进口，可以保护国内刚开始的制造业。 汉密尔顿的幼稚产业保护理论奠定了美国贸易保护主义政策的思想基础 1812年，英美战争( 1812—1815 )爆发，为了满足战时支出增加的需要，美国将关税税率提高了一倍，几乎达到了20%左右。 战时形成的关税保护，影响了美国的经济，但使美国大量的商业资本转化为产业资本，促进了美国制造业的初步快速发展 在高关税意识到对本国工业快速发展的保护效果后，美国政府进一步提高了关税壁垒，在1816年通过的新关税法中将关税税率提高到35%左右，到1820年美国产品的平均关税水平达到了40%。 之后，南北双方围绕高额关税展开了激烈的斗争，美国的关税税率在40%左右发生了变动 关税争端也是引起南北战争( 1861—1865 )的重要原因之一 在此期间，德国经济学家名单( friedrich list，1789—1846 )受到美国贸易保护实践的启发，提出了与落后国家相比较的贸易保护主义理论，该理论注重美国以及20世纪日本、韩国等国家的经济独立和迅速发展 南北战争期间和之后，当时的林肯总统( abraham lincoln，1809—1865 )实施了经济顾问亨利·凯利( henry charles carey，1793—1879 )的经济政策纲领 亨利·凯利继承和发扬汉密尔顿的贸易保护思想，将自己的经济政策纲领命名为“美国体系”，与宣扬自由贸易主义的“英国体系”区别开来。 “美国系统”是指通过高关税、基础设施建设等措施保护本国纺织、钢铁等支柱工业，重视差别关税，对本国未生产的咖啡和茶叶等进口产品进行免税和减税。 这项政策旨在全面保护本国的支柱产业和幼稚产业 南北战争结束后，代表北方工业利益集团的共和党连续执政，高关税的贸易保护主义政策在美国继续，成为美国的基本国策 进入20世纪，随着工业实力的增强，美国向当年英国的自由贸易战略转移，暂时降低了关税，但由于一战和1930年代世界经济的大危机，美国再次增加了整体关税。 1930年通过的《山姆-霍莉关税法》( smoot-hawley tariff act )成为美国历史上税率最高的关税法令，使美国的平均关税税率从38%上升到48%，不仅工业产品，农业产品也受到保护 这引起了世界范围的跨国参加的贸易战，同时是世界经济史上唯一的世界范围的贸易战，从1929年到1933年世界贸易量减少了25%，贸易保护的恶性竞争使世界经济进一步下降 从政策构成看，这一阶段美国对本国产业的贸易保护主要以高额关税为主，补贴外商投资限制、财政补贴等政策 表1表明，美国工业产品的关税税率远远超过英国和德国 从政策的实际效果来看，美国实施的一系列保护主义法案大大限制了英国和德国等其他工业国向美国的出口，对本国工业化的迅速发展和新兴产业的诞生和产业竞争力的提高起了重要作用 正如被暗杀的第25位美国总统威廉·麦金利( william mckinley，1843—1901 )所说，“美国成为世界上第一个工业生产国，我们重复了几十年的保护关税政策”。 二、二战后现在:多维贸易保护政策推动了美国高新技术产业的崛起，世界二战后，美国工业的霸主地位最终确立后，开始实施基于gatt (关税和贸易总协定)的贸易自由化战略，本国强大的工业 美国提倡自由贸易受益，但其贸易保护主义从未从美国的政策体系中消失，特别是当美国陷入经济困境时，贸易保护主义总是占优势。 在20世纪50年代到70年代美国主导的全球产业转移过程中，以欧洲联盟和日本为代表的地区和国家产业实力不断增强，对美国制造业构成了强有力的挑战，美国通过多种贸易保护措施保护了本国的弱势产业。 20世纪70年代两次石油危机引起的经济危机使欧洲联盟、美国农产品和钢铁贸易争端不断升级，美国对欧洲联盟农产品的保护关税进行比较，诉诸gatt组织，强制征收两次处罚关税。 相对薄弱的钢铁产业对进口钢材征收反倾销和反补贴税，提起诉讼 对比美日间纺织产品、钢铁、彩色电视等产品行业发生的贸易摩擦，美国向日本施加压力，签订自愿出口限制协议，限制了日本对美出口的同样产品总量。 除了关税和非关税壁垒，美国还通过增加军事工程的投入，促进军民融合来培育本国的高新技术产业，迅速发展，实现了本国产业转型的升级。 二战后，面对苏联的竞争，美国继续增加对国防军工的投资，以1961年为例，美国国防和航天的科技投入占政府科技投入的86%，占美国当年总研发支出的61%。 美国政府持续的科学技术投入提高了国防科学技术的实力，通过军民融合的迅速发展推动了高新技术成果的市场转换。 正是一系列国防重大项目突破了美国计算机、通信设备等核心技术，并创造了美国相关产业的竞争力，并引导了硅谷和128公路等高新技术产业区的兴起(见表2 ) 在这个阶段的gatt框架下，美国的关税税率逐渐下降，但在19世纪的贸易自由化阶段英国实施的零关税制度一次也没有实施 非关税壁垒取代关税壁垒，成为资源出口制约、进口产品配额、产品保护和补助金等美国贸易保护主义的第一手段，而且开始采用各种暂时、制裁性、回归性关税等单边贸易制裁手段，《1974年贸易法》( trade aa ) 另外美国政府通过财政补贴、财政对本国国防工业的持续投入和军民融合的推进，促进了本国高新技术产业的迅速发展 从实施效果来看，相关政策推动了美国高新技术产业的兴起和产业结构的升级 20世纪80年代以来，面对德国、日本、中国等国家产业的挑战，美国对外举着贸易战的大棒保护本国产业，抑制了这些国家高新技术产业的迅速发展，保护了本国的弱势产业。 另一方面，国内继续推进产业结构优化升级，为了确保美国高新技术产业的全球领先地位，继续增加科学技术创新的投资。 从20世纪70年代末到80年代初，日本的产业结构不断升级，数控机床和半导体等高新技术产业崛起，冲击了美国高新技术产业在世界上的领先地位 里根政府与日本相比实施贸易战争，以处罚关税、汇率、进口限制等多维手段打击对方，在《1988年综合贸易竞争法》( omnibusforeigntradeandcompetitivenessactof 1988 )中写道:“超330 由于对美国经济和军事的过度依赖，日本政府只能通过限制自主出口、日元大幅上涨、市场开放和增加对美国的直接投资等被动措施来应对美国的威胁，这将压缩自身财政、货币政策的控制空间，最终成为国内资产巴 可以说美国对日贸易战争实际上达到了抑制日本高新技术产业迅速发展的目的 20世纪90年代，克林顿政府推进“战术贸易理论”作为经济和对外经济贸易政策的理论指导，在寻求国际多边合作的基础上，用单边主义强制保护本国产业，进入新世纪，布什政府和奥巴马政府继续采取明显的贸易保护主义措施 特朗普上任后，试图把贸易战的枪口对准中国，通过中国企业在美国的投资限制、惩罚性关税的实施、技术壁垒的设置、产品的销售禁止等贸易保护手段来抑制中国高新技术产业的迅速发展。 例如，与中兴通信的禁令相比，试图用技术封锁打击中国5g产业的崛起。 美国在这个时期的贸易保护措施大多在wto的框架下实施，但使用单边主义对本国产业实施强制保护的次数很多，以301条调查为例，从1980年代开始，美国贸易代表前后共实施了24起事件调查 另外，美国政府通过支持性、保护性政策，确保了本国高新技术产业的世界领先地位 有效地看，保护政策确实达到了遏制同行竞争对手的目的，也确保了美国高新技术产业的全球领先地位 但是，随着美国高新技术企业制造业产业链环节的缺失，美国本土的制造能力和技术能力逐渐减弱，整个产业创新体系受到影响 三、中国从美国贸易保护政策的经验中可以学到什么？ 从美国贸易保护政策的发展过程来看，美国对自身产业的支持和保护一直没有中断，贸易保护政策是其基本国策。 而且美国产业的迅速发展过程也是大国间的游戏史，通过保护本国产业形成强大的产业实力，是美国立国之本，最终使美国从农业国向工业国和高新技术产业强国转变 在与其他国家产业竞争的过程中，美国用贸易战、汇率战、金融战等多维手段压迫竞争对手，年的“鲨鱼”的事折射出美国具有发动新闻战的能力。 根据美国的经验，在产业升级过程中，政府必须实施本国产业迅速发展所需的保护和支持措施，同时确保核心技术掌握在本国手中。 这样才能不受人约束，成为真正的产业强国。 改革开放后，通过实施“技术交换市场”战略和比较有效的技术学习，中国不断增强，最终形成了相当大的自主创新能力，在高铁、新能源汽车等领域具备了世界领先的技术水平。 但是，在关键技术方面，中国和美国依然存在很大差距，特别是高端通用芯片、基础软件、飞机发动机等行业依然存在短板，“中国制造”成为走向高端化的“琉璃之踵” 因此，无论从美国的快速发展经验还是从当前中美贸易战的形势来看，中国都越来越强调加强自己科技创新的实力，实现核心技术自主控制的重要性 自主科学技术的实力真正提高，才是对美国贸易制裁措施的最有力的应对 提高自主科学技术实力需要达成创新型国家，也关系到中国的整体国家安全 面对挑战，中国加强产业安全和国家安全意识，发挥各项政策效应，调动政府、市场和社会各方面的积极性，实现核心技术自主控制，打破全球价值链枷锁，实现产业优化升级 第一，加强产业安全意识 在推进对外开放的过程中，必须解决深化对外开放与保护产业安全的关系，防止重要产业、重要技术受到外国直接垄断控制，保证产业在核心技术上的自主控制 首先，在深化领域开放时，考虑到产业快速发展的现实，必须用合理的产业政策保护国家安全技术、产业相关的东西。 对市场化程度高的领域，可以进一步深化开放，提高产业的市场竞争力 其次，慎重推进负面清单管理制度的改革，根据产业快速发展水平决定不同产业在不合并期的开放度，并进一步规范涉外产业投资的管理 再次结合国际新形势，进一步完善《反垄断法》和《反倾销法》，依法运用贸易救济措施，为国内产业健康快速发展创造良好的环境。 最后，在加快加入世界贸易组织《政府采购协定》的过程中，为了平等让利大体，在谈判中完全利用快速发展中国家的优惠条款、通常的例外条款和军事采购保护等条款，采用倾斜的战略，辅助相关方面的合作改革 二是逐步发挥政府、市场和社会作用，保证形成成熟的国家创新体系，为科技进步和经济快速发展提供有力的支持 首先，发挥政府政策的吸引作用，以核心技术为中心构建政府、大学、产业界、协会组织共同参与的创新生态系统 通过各主体之间的密切合作，达成共同的利益关注和资源投入，形成从基础研究到应用研究，再到商品化和规模化生产的技术创新链，形成比较有效的创新转移和扩散机制。 其次，激发创新主体的动力，继续提高科研成果的购买率 通过进一步加大知识产权保护力度的减税和财政支持政策，建立吸引公司扩大研发投资和先进技术投资的科研事业单位多元化人才、作用评价体系，转变刺激体制内科研人员创造性的科技成果 再次，通过人才政策和创新金融系统为国家创新系统的运作提供强有力的人力资本和金融资本保障 继续加大对高层次人才的引进力度，并提高高新技术人才和要点行业人才的培养力度。 通过股票市场融资、创投、信用、债券、产业基金等多种玩法，对不同类型的高新技术公司实施精确的支持 三是正视中美之间科技创新行业中的差距，发挥市场经济条件下新型举国体制的特点，集中力量，协同要点行业核心技术攻克难关，把握竞争和快速发展的主动权。 首先，为了国家的重大诉求，加强对基础技术、通用技术、卓越技术等核心技术的基础研究投入和支持 重要的基础技术研究开发价格高，效果慢，单靠公司力量不容易突破，需要政府对基础研究开发提供更大的支持 为了继续扩大对公共财政基础研究的支持，争取年，基础研究投入中央财政科技资金的比例达到了20%以上 其次，为了不受制于人的局面，面向国家战术和经济快速发展的需要，加大投入力度，尽快调动各方面的资源突破高端通用芯片、基础软件、5g、新闻安全、智能机器人等行业要点技术 再次，在追赶发达国家技术的过程中，结合世界科学技术的快速发展趋势，支持创新主体以多种战略开展技术研究开发活动 在技术周期长的机床、高速铁路等成熟领域，采取追随战略来追赶。 在技术变化快、周期短的新能源汽车、下一代通信技术、it新闻化等行业，可以通过研究开发阶段的飞跃、路径创造等方法实现技术路线的弯道超越 最后，当公司面临核心技术产品市场开发和竞争力的保持时，政府可以通过当地市场保护、政府采购、国家技术标准认定等产业政策，帮助本国公司迅速发展。 四是以军民融合战术为重要线索，通过核心科技创新资源共享和科技成果的双向转换，国防技术在民间技术升级中发挥重要作用 首先，在加强军需产业研发投资的基础上，加快军民融合步伐，以军民融合迅速发展的技术创新效果为要点发挥，加强高质量军需产业创新资源和技术与市场的相互作用效果，催生新技术、新产品、新产业 其次，通过混合所有制改革、科学研究院改革、军事工程资产证券化等途径，解放军事工程公司的活力，推动民间资本参与军事工程的研发生产活动 最后，在微观层面，通过税收优惠、武器装备许可资格发放范围扩大、技术标准统一等民营企业利益良好的政策，继续推进民营企业进入国防军事供给系统 另外，完全利用世界贸易组织《政府采购协定》的军事采购保护条款，保护国内核心民族产业的迅速发展 五是不断完善政策体系，重点加强政策支持效果 中央政府和地方政府制定了大量鼓励自主创新的政策，但政策的实际支持效果还不够 首先，健全各类政策协调机制，加强中央级各部门间同类政策的比较有效的联系和协调联动，并协调各地区根据当地现实情况尽快调整相关政策和配套措施，实现精确的措施。 其次，在具体的财政支持方面，促进地方政府建立财政资金支持、税收优惠等措施实行的监督管理体系，使资金和税收等优惠政策能够比较有效地支持高新技术研发公司，使国家资金与假高新技术研发公司不匹配 最后，在具体的金融政策方面，支持符合鼓励金融机构支持高新技术研究开发型公司信用的政策的新兴产业，通过确保各阶层资本市场股票融资的国家各种产业投资专项基金，优化专项基金的投入，真正的高新技术研究开发 在落实各类财政、产业和金融等各项政策支持的过程中，促使政府和各类机构发挥门卫的作用，使政策对创新活动发挥最大限度的科里奥利作用 (本文来自澎湃信息，越来越多的原始信息请下载《澎湃信息》app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