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石川：思危已逝 谁来思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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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月12日，成思危逝世，享年80岁。成思危是第九届、第十届全国人民代表大会常务委员会副委员长，全国民主建设协会第七届、第八届中央委员会主席。他被誉为“中国风险投资之父”，因为他对中国新兴的风险投资业做出了根本性的贡献。

整整一个月前的6月11日，成思危庆祝了他的八十岁生日。中共中央政治局委员、中央统战部部长孙春兰访问并祝贺。成思危写了一首诗，其中有两句话:“如果你不因为你的权力而放弃你的理想，你就敢坦率地说出你的真相。”。这十四个字可以涵盖成先生的精神坐标。“这还不如一个人对诺诺的尊重”。有理想、说真话是成思危的显著标志。

成思危出身名门，担任民主建国会中央委员会主席11年，进入国家领导人行列。当你到了这个位置，你通常不会说太多，更不用说刺耳的话了。然而，每次他谈到重大问题时，总是一针见血，而不是迎合潮流。

成思危认为，中国的金融改革仍然有点缓慢，(应该像)邓小平的大胆试验，允许看，而不是争论；对金融创新的监管应该合法、合理、适度、有效，而不是尽可能严格。过分强调安全会使被监管单位失去活力。不久前，他说:“有人把一切国际金融活动都看作是阴谋，把国际金融活动比作一场生死之战，主张反对国际阴谋。”事实上，这不符合当前国际金融的实际情况。”从成思危的口中说出这样的话是令人钦佩的。有些人经常追求阴谋论，这是最警惕的阴谋论。在处理海外不同声音时，我们不应麻木或紧张。

成思危说，有权分配资源的人不应该有第一选择，就像分蛋糕一样，切蛋糕的人应该把蛋糕拿在最后，这样才能保证公平分配。成思危还说:“中国官员的自由裁量权过大，这是人治。”人治依然存在，这凸显了真正全面推进法治的必要性。

成思危的公开演讲分为两种类型，一种只是常识，但由于一些学者忽视了常识，他的演讲显得弥足珍贵；另一个是“反其道而行之”，也就是说，说一些听起来不愉快的话，但这是有根据的，可以真诚地学习。这种反调，越多越好。

他不仅敢于自己说实话，还提醒国家智囊团说实话。例如，当他谈到国家智囊团时，他曾警告说:“智囊团的一项非常重要的任务是既要说是，也要说不是。这需要勇气，不能从根本上说不。”

当然，说“不”不是故意哗众取宠，标新立异，前提是实事求是。“如果你说不，你应该敢于说为什么它是不”。每个学者都有权利畅所欲言，但如果他不说实话，他只会选择领导人喜欢听的东西。如果他清楚地看到了危机，并且还在唱赞歌，那将是极其悲伤和可怕的。“苏联是独立的，横向的但不流动的”，思想上是独立的，这是学者们最基本的学术立场。如果学者在思想和人格上甚至不能独立，他们把奉承当作自己的职业，唱赞美诗当作自己的使命，报道好消息却不担心是高尚的行为，为什么还要谈道德呢？这样的人和这样的观点只会错误地对待国家和人民。“你能否慷慨陈词令人满意，尽管尽力而为，但要问心无愧。”这是程先生的自我承诺。有多少学者能做到这一点？“生活在警惕危险中”，警惕危险已经过去，谁会来警惕危险？